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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鬼氏占卜預(yù)帝命,阮良思睹美婦人

此為開卷第一回也,作者自云曾歷過一番遐想之后,故將空想化墨、述于紙題。而借“黃粱一夢”說此《奉天改命》一書也。

但書中所記何事何人?自又云:“人事有代謝,往來成古今。社稷千秋,幾度盛衰興亡,忠良臣子數(shù)不勝數(shù)。

緬懷漫漫歲月,歌頌拳拳愛國之心;雖命中注定,但初心不移。”

當(dāng)此日,受父母養(yǎng)育之恩,背父姊規(guī)戒之德,以致今日天資愚鈍、一事無成之罪。

但心之所寄,好屬文,編述一集,以了吾愿。

在座看官:你道此書從何而來?說起緣由,賣個關(guān)子。聽在下為汝細(xì)細(xì)解惑。

原來狐氏先祖本為仙靈,位居先殿供奉,敬為狐仙。

傳聞有通天改命之本領(lǐng),終日以白紗遮明眸。因勸誡媧皇氏勿要一意孤行而遭遷怒,剔除仙骨、除去仙籍、貶下凡間。

避居青丘崖。

海水桑田、日新月異。鬼怪幽靈之話本,九尾狐妖代相傳。誰知狐族一脈鮮有存活,但靈性尚通。

因見同族日益衰落,有一狐女遂自怨生不逢時,日夜委屈落淚。

一日,正當(dāng)嗟悼之際,俄見一仙子隨侍仆遠(yuǎn)遠(yuǎn)而來。生的花容月貌、仙骨非凡。

說說笑笑來至丘下,立于樹邊侃侃而談。忽見通體潔白無瑕、肉掌粉裝玉砌的白狐,且又縮成團(tuán)扇一般,甚招喜愛。

那仙子提裙躬身、輕搖羽扇,笑道:“果然如仙姐所言,這白狐是個靈物。

只是這般大小,法承先祖,學(xué)藝可精?”

狐女不知所措,靦腆藏于尾中。

“罷了罷了,好歹也是狐仙后生。本仙子知爾不滿女媧之舉,然后允諾爾到那華燈璀璨、萬人空巷的凡世間,投生于詩禮簪纓之族、聞名遐邇的高士之子。

那高士時運(yùn)不濟(jì)、命途多舛,何其悲也。望爾為其化解禍災(zāi),使之安枕。

若能功成,歸來論賞?!?

狐女聽了大喜,因問:“不知何以?”

仙子笑而不語,狐女只覺眼前云煙四起,漸閉上了眼。

從來者疑之,問:“仙子,那狐女乃戴罪之身,改那高士天命又豈成?”

仙子莞爾一笑:“誰知?固未知之棋,終不重要。”

仙子攜侍騰云駕霧飄飄去,徒留枝繁葉茂之長青樹。

《奉天改命》緣起既明,若不知此念何事,看官下視。

此皇城西北角建有觀星臺,臺高六丈八尺、寬五米;外裹紅沙泥磚、內(nèi)擺雙龍戲珠,鮫紗飄逸、聳入云霄,其宏偉堅固無所能及。

這觀星臺往南走一里,有片郁郁蔥蔥竹林,竹林內(nèi)有個雜殿,因地方多存器具,人皆呼作“具多臺”。

臺旁住著一位巫師,姓鬼、名假、字真言。無妻無子,性情古怪,獨(dú)來獨(dú)往。雖居于偏僻之角,然帝王也敬重于他。

因此為最古之師巫祭之唯一弟子,故王者賜下“鬼”姓,以表敬重。

一日星河璀璨,鬼氏立于觀星臺頂。微風(fēng)不燥,皎月懸;流星劃空,極星耀。

鬼氏見之心驚,動必有大人托生,可感帝王星道。

即得卜筮之火與龜,將卜??捎诨瘕斨畷r,不虞橫生?;饻纭斢炙?,不知祥、禍。

此非數(shù)十年間始一遇,如此天象,必得告王。

乃鬼氏去,直趨廉殿。于趨之路,忽見進(jìn)宮欲面圣之阮相。

二人互相對視,且行且語。只聽阮相問道:“汝如此匆忙,意欲何往?”

鬼氏笑道:“竟能在此與阮公相遇。只是心有所感,愿王聽之。

但見阮公今日神清氣爽,所吐之言微不足重,不訴也罷。”

阮公既而又道:“為何不訴?”

鬼氏曰:“想必阮公遇一喜事,來此宮中誠祈帝王予以息之。

余所言為實?”

阮相連笑三聲,回道:“巫師大人有窺天命之能。愚之小事,自是瞞不了汝之法眼?!?

鬼氏擺擺手,“與阮公高行所比,余乃班門弄斧,讓人見笑。阮公有何喜事,能否得聞?”

“當(dāng)言之、當(dāng)言之。荊妻有喜,特進(jìn)宮告假?!?

“令正有喜了?”鬼氏瞋目,發(fā)上指冠;口張者大,神色怪異。

阮相見之,不明所以,問道:“可有何不妥?”奈何鬼氏轉(zhuǎn)身匆匆而去,不理阮相;腳步凌亂,身軀顫抖。

徒留阮相一頭霧水。

鬼氏一路跌跌撞撞回到居所,一頭扎進(jìn)院內(nèi)擺著的水缸。只見咕嚕咕嚕,直冒白泡。

忽然隔壁雜殿內(nèi)打雜的一個宦官——姓阮名文、表字良、別號良子的路過。

這阮良原系揚(yáng)州人氏,曾是商賈販布之族。因家中昆仲念書囊中羞澀,生意日漸敗落,為求生計把他送入宮中。

他那昆仲連念三年也未中舉人,只得了個秀才的美稱;家中父母不欲誤之璞,示為支持。

可憐阮良雖比那昆仲年長兩歲,便被送來受這非人之罪。

他那昆仲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若說是那閨閣中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也不為過。

好在總管事看他年少,人又招喜,便給設(shè)了個輕松的活兒。在這雜殿拭器擺列、暇時憂奔馳足,總比他在家中自。

鬼氏雖多以裘褐為裳,衣衫皆黑,而宮中之人皆當(dāng)敬之。故阮良多獻(xiàn)殷勤,常與交談。

當(dāng)下阮良見了鬼氏之行,甚是不解,忙施禮詢問道:“巫師大人,汝在做甚?”

鬼氏隨手甩了把臉上的水珠,板著臉肅之曰:“遇了驚天駭人之事,甚是恐怖。不知其能活幾?!?

“巫師大人,汝言真如戲,不明?!?

鬼氏深顧之,遂拂袖而去。

阮良見其入室,既于其前之階上坐。忽憶起出宮后驚鴻一瞥之女子。

那女子原來是位美婦人,立于攤前擺弄飾品;生的身姿窈窕、小家碧玉,雖無艷麗之色,卻也動人心魄。

阮良不覺看得呆了。

特在離去之時向人打聽,那美婦人是京都繁盛之地,一處貧民窟窮胡同里劉老二的新婚之妻。

聞知劉商者曰,不知其用也道出了所有積自伢子手買了此齒之女。

那劉老二是出了名的惰,終日飲酒、無所事事,惟乏錢買酒與填腹時,乃在街旁置一碗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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