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珍似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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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重生
“蕭衍衡,如果有來生,我一定要好好愛你?!?
容晚輕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以前,剛嫁給蕭衍衡的時候。
那時她還未及笄,家中給她安排親事。
她父親是當朝左副都御史,為人浪蕩,家中除去正妻,有十幾房姨娘,外室也不少,所以子嗣眾多,她排行老九,上頭有兩個嫡姐兩個嫡兄,其余的都是庶出,底下還有幾個弟弟妹妹,她娘親只是一個普通的通房丫鬟,生下她之后便病逝了。
她寄養(yǎng)在嫡母身邊,嫡母有四個孩子,個頂個都是京都的大人物。
她又是個膽小的,被欺壓都不敢吭聲,所以對于親事這方面她是沒有資格插手的,只求嫡母能指戶好人家安穩(wěn)度日。
為了幾個庶弟庶妹,府中特意請來了教書先生,她跟著也聽了幾次,很快便喜歡上了那個溫文爾雅的教書先生宋凌。
她噩夢般的一生便開始了。
圣旨忽降,她進宮為后,陪伴在那個喜怒無常的男人身邊,與宋凌私信來往,最后背叛蕭衍衡。
容晚輕將宮里的條條密道都與宋凌說的一清二楚,單純的以為他只是好奇,沒料到是包藏禍心,他與外邦勾結,與晉王蕭衍白內應,招兵買馬,賄賂朝臣,最終起兵造反。
十萬叛軍攻城時,那日是她的生辰,信了宋凌的話要進宮看她,于是說了謊,讓蕭衍衡撤掉包圍在坤寧宮的御林軍。
當他們殺到坤寧宮時,蕭衍衡已經(jīng)喝的微醺,赤手空拳根本無力招架數(shù)十個帶著兵器的精兵,很快就被挑斷了手筋,扣押跪在大殿中。
那時她被殺氣和血腥包圍,眼看著那個強大的男人被叛軍欺辱,她緊緊咬著牙,指甲扣著皮肉已經(jīng)捏出血了,心臟好像是被人拿刀在一下一下的割著,險些窒息。
眼前一晃,原本跪在地上的男人,撲到帶刀的叛軍身上,刺刀穿過心口,猛地突出一口血,嘴唇動了動,用最后的一絲力氣跟她說了一句話:我愛你。
那男人死了,知道自己大限已至,不愿成為叛軍的俘虜,自盡了。
隨著蕭衍衡倒地,容晚輕也隨之身體發(fā)軟,控制不住的倒在地上。
她從未想過要害他,除了沒有自由,他待她極好,吃穿用度都是挑最好的給她,生病時日夜守在她身邊的是他,痛哭流涕時抱著她安慰她的也是他,從未讓她受過一絲委屈,就連她無法孕育子嗣,朝臣的施壓彈劾也是他一力抗下的,她從未動過任何傷害他的念頭。
就連今晚和宋凌的相約也是想和他說清楚不再有瓜葛,今后想安心的守在他身邊,想和他長相廝守的呀。
容晚輕匍匐在地上,肩頭顫動,哭聲悲愴,讓人想上前去憐惜。
倏的抬起頭,似乎做了個重大的決定,起身跌跌撞撞的往蕭衍衡的身邊跑去,快要到的時候她摔了一跤,爬著過去倒在蕭衍衡身上,抱著他的腰,拂去他臉上的血漬,在上面落下一吻。
從靴底抽出一把匕首,匕首是蕭衍衡送給她的生辰禮物,是給她防身的,沒想到最后竟用它作為結束。
轉過匕首刺向自己的胸口,深深扎入。
好痛!皇上,臣妾好痛!你快起來抱抱臣妾啊!
容晚輕緊緊抱著蕭衍衡冰冷的身體,在痛楚之下慢慢閉上眼睛,嘴角咧開一個弧度,很開心的笑容。
皇上,臣妾來找您了。
如果有下輩子,臣妾一定賴著您,可不能嫌臣妾煩人呀。
“娘娘?醒醒。”
一名宮女服飾的女子撩起華麗的幃幔,輕輕搖醒夢魘中的女子。
那女子身穿明黃色的寢衣,身子掩蓋在厚實的寢被之下。
淡雅清凈的臉上布滿細汗,柳葉眉輕皺,瑩潤的雙手死死捏著被角,一瞧就是被夢魘嚇到了。
可怕的夢魘被打斷,耳邊似乎有人在喚她,輕輕睜開眼,看到眼前的熟悉的面貌。
珍珠?
珍珠是她的侍女,忠心耿耿,最后卻被奸賊發(fā)賣到虎狼之地,她到死都不知道珍珠是死是活。
怎么這時會在她身邊?
她不是死了嗎?死在宋凌的狠毒中,死在蕭衍衡懷里。
由著珍珠把她扶起來,靠在床頭上。
撐開手,看到手腕上通透碧綠的手鐲,她頓了頓。
這手鐲是先皇后留下來的,說要傳給未來的兒媳,在大婚當晚,蕭衍衡親自為她帶上,后來因為她的莽撞摔成了幾瓣,再也拼不回來了。
應該是從那時候起,蕭衍衡對她的態(tài)度變淡了吧。
看到珍珠和完好無損的手鐲,容晚輕有些猜疑。
“珍珠,今年是哪一年啊?”
摸索著手上的手鐲,沙啞著聲音問。
“娘娘,是被夢魘嚇著了嗎?今年是大周二十三年啊?!?
珍珠抬手在娘娘額頭上探了下,沒發(fā)燒呀?
大周二十三年,蕭衍衡登基的第三年,她嫁給蕭衍衡的第二年。
這時她和宋凌還沒聯(lián)系上,是被蕭衍衡最為嬌寵的一年。
“娘娘,您都不知道,自您昏迷起,皇上心情極差,那麗嬪已經(jīng)被逐出宮了,永生永世不得踏入大周半步?!?
對于將娘娘害的發(fā)燒幾日不醒的罪魁禍首,珍珠是不同情的,甚至有些幸災樂禍。
“麗嬪?”
倒是有這么回事,在一場宮宴中麗嬪害的她落水,冰涼的湖水,從那以后她就患了宮寒的毛病,遲遲未有孕,上一世被眾官彈劾,認為她無所出,請求廢后。
“皇上呢?”
巡視四周并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蹤影。
“皇上在御書房呢,麗嬪的母家因為麗嬪的事情大鬧,皇上在處理。”
珍珠很訝異,能從娘娘口中聽到詢問皇上的話,實屬不易,平日里都是熟視無睹的。
“我想去看看?!?
容晚輕迫不及待的要見到他。
“現(xiàn)在嗎?”
珍珠從未見過如此著急想見到皇上的娘娘。
“可您的身子還未好全,這一出去吹了風著了涼,皇上怪罪下來怎么辦?”
被罵事小,娘娘的身子事大,遭了這么大的罪又再出去吹風,皇上怪罪下來整個坤寧宮都無力承擔。
“無事,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
未等珍珠反應過來,容晚輕已經(jīng)掀被下榻,白嫩的腳丫踩在冰涼的地上,瑟縮了下,還是徑自走向外間。
“哎,娘娘,穿鞋,奴婢為您更衣。”
見娘娘光腳下榻,珍珠的心都緊了緊,這要是被皇上看見可是要挨板子的。
由著珍珠為她更衣,梳了個簡單的發(fā)髻,怕她著涼,還帶了一件薄披風。
可是哪里會著涼啊,外面日頭正盛,熱的不得了。
容晚輕是個極怕熱的,天還未熱,她殿中已經(jīng)備好了冰塊,日日都不能缺。
穿不得那披風,解下來扔給珍珠,徑自向御書房走去。
接過娘娘扔過來的衣物,珍珠頓了頓,她怎么感覺娘娘醒來后比往日更為活潑了呢。
因為娘娘不喜皇上,又在宮中憋的太久,所以一直都是淡淡的性子,對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
不過這是好事,皇上對娘娘的真心,全天下都知道,不然也不會一登基就封娘娘為后,盡管娘娘是庶出的。
自古以來從未有皇后的家世平凡,庶出的女子更不得為后,皇上排除萬難,執(zhí)意要立后。
緊跟在娘娘身后,看著她時不時挑弄一下御花園艷麗的花朵,嘴角的笑一直沒下來過,珍珠欣慰,希望娘娘能待皇上好些。
未走近御書房,就能聽見皇上扔東西的聲音,似乎動了大怒。
守在外頭的李公公,遠遠的就看到一身月白常服的皇后娘娘直往御書房走來,一臉的震驚,要知道這坤寧宮的祖宗從未靠近過御書房。
“參加娘娘?!?
李旭帶著眾宮人給容晚輕行禮,聲音之大,讓人不得不懷疑他在給里頭的人通風報信。
容晚輕甩甩手,揩盡指尖沾惹的花粉,慵懶的抬頭。
“平身?!?
李旭直起身,未緩過勁來,就聽面前的皇后娘娘說:“皇上呢?”
皇后娘娘什么時候主動找過皇上?
心里的疑惑不敢說出來,微微俯身道
“皇上在里頭議事?!?
容晚輕輕笑,議事?議什么事?當真以為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里頭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大人物吧?”
“當然不是!只是一些小人物,不值得娘娘掛齒。”
實在是不知道這皇后娘娘打的什么主意,李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為皇上辯駁。
“哦,那就好,通報吧,我要進去見皇上。”
?。?
李旭偷偷抬頭望了一眼皇后娘娘。
“看什么看,趕緊通報!”
容晚輕深知李旭對她的猜疑,也不生氣,誰讓她往日的做法確實是不對,她沒有理由去生氣。
“哦哦,好的。”
李旭被皇后娘娘一呵斥,連不迭的小跑進御書房。
蕭衍衡早就聽到外頭的動靜,聽到容晚輕的聲音,斥責林家人的聲音一頓,眼神微閃,成婚兩年,容晚輕從未親自到御書房找過他。
厚重的房門被推開,李旭低著頭走進來,無視跪在地上,哭天喊地叫冤的林家人。
走到皇帝的身邊,附在他耳邊低語,蕭衍衡黑眸一凝,微微點頭。
李旭會意,讓人捂住那家人的嘴從后門拉出去。
林家人掙扎著被拖走。
宮人打開房門,迎接皇后娘娘進來。
容晚輕一進門就看到了,正襟危坐坐在龍椅上的男人,穿著明黃色的龍袍,一雙墨色的眼眸無形之中散發(fā)出戾氣,俊美剛毅的臉龐,只安靜坐在那里,流露出渾然天成的帝王霸氣,令人望而卻步。
緊盯著男人,腦海里回蕩著前世對她的嬌寵呵護,連最危險的時刻都未曾離開過她身邊,臨死前的最后一眼也是留給她的。
那個場面讓容晚輕紅了眼眶,嘴巴不由得癟下來,像足了要哭的樣子。
李旭看到皇后娘娘目不轉睛的看著高位的皇上,識趣的將人都遣散出去。
蕭衍衡目光一直在她身上,留意到她微紅的眼尾和撅著的小嘴,放在腿上的雙手不由得握緊。
容晚輕眼眶越來越濕,眼前模糊了一片,只看到黑黑的人影。
這時候的蕭衍衡待她是極為寵愛的,還沒有宋凌的出現(xiàn),她待他不冷不淡卻并未背叛,想到高高在上的男人最后竟落得那樣的下場,容晚輕恨自己的眼瞎。
“皇上~”
帶著鼻音婉轉動人的聲音,讓蕭衍衡一震。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懷里已經(jīng)沖進來一副嬌柔帶著清香的身子,雙手緊緊箍著他的腰。
容晚輕飛奔過來,月牙白的裙擺蕩漾出別樣的韻律。
鉆進蕭衍衡懷里,坐在他精壯的大腿上,抱著他的腰,癟著嘴委屈的落淚。
滾燙的淚水很快將蕭衍衡胸前的衣服打濕,浸潤到皮膚,由皮膚進入到心臟。
蕭衍衡心頭一緊,虛虛垂落在身側的雙手抬起落在容晚輕的肩頭上,稍稍圈緊,將她納入自己的胸膛。
“怎么了?嗯?”
撫著她柔順的長發(fā),在她頭頂落下一吻。
懷中的人并未回答,摟他腰手摟的更緊,眼淚也掉的更兇。
享受著她對自己的依賴,蕭衍衡輕笑,感覺到蕭衍衡胸膛的震動,知道他在笑她,氣不過右手在他背后輕打了一下。
被打的蕭衍衡沒有動怒,眸底閃過很多不知名的情緒。
怕她哭傷了,手心在她背后輕撫,像是在給貓咪順毛。
一手挑起她的下巴,與她水盈盈的雙眸對視,望著蕭衍衡情動的黑眸,容晚輕的悲傷更大了,惱恨自己前世的眼瞎,哭的越發(fā)傷心。
見她看著自己哭的更加傷心,眼淚像不要錢的珍珠一樣滾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怎么欺負她了呢,他哪里舍得啊?
無奈的嘆氣,薄唇覆在她濕潤的眼皮上烙下一吻然后依次是眉毛,鼻尖,臉頰,最后是紅唇。
容晚輕若有若無的哭泣聲終于消了下去,哭的打嗝,邊承受他的親吻,邊抱著他的腰撒嬌。
本來想點到為止,但容晚輕不知哪來的勇氣,伸出舌尖輕輕勾著蕭衍衡。
蕭衍衡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形同虛設,僅僅一個挑弄就讓他敗下陣來。
許久,鴕鳥似的藏在他懷里。
懷里的人衣裳凌亂,發(fā)髻紊亂,嘴唇紅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現(xiàn)在可以告訴朕發(fā)生何事了嗎?”
蕭衍衡可不相信她特意過來找他就為了哭的。
那你可猜錯了,她就是過來哭的。
把玩著蕭衍衡腰間的玉佩,聞言,容晚輕抬頭,對著的就是他剛毅的下頜,沒忍住,在上面啾啾的輕啄幾口。
對于容晚輕的小動作,蕭衍衡一臉情緒蕩漾,格外享受。
“無事,就是落了一次水,想通了很多事,來安撫一下被臣妾冷落的皇上。”
隨意找了個理由搪塞他,總不能說出事實吧,那樣子他肯定以為她發(fā)燒燒傻了。
“哦?想通了什么?”
握著她搗蛋的小手,發(fā)現(xiàn)意外的冰涼,他臉色一沉,或許對林家的懲罰輕了些。
不知道蕭衍衡晦暗的心思,容晚輕在搜尋下個借口。
“覺得自己眼瞎唄,這么個清俊的男人在面前居然無動于衷。”
也是夠瞎的,瞎的看上那個表里不一的狗東西。
容晚輕的奉承蕭衍衡格外享用,微微一笑。
“你才剛醒身子都沒好全怎么得就跑過來了,萬一又著了涼怎么辦?”
蕭衍衡佯裝生氣,在她臀部啪啪打了兩下,打完之后又揉捏了幾把。
“呀!”
容晚輕捂著小屁屁跳起來,羞得臉都紅了,嬌嗔瞪他。
剛想轉身走掉,又被大手拉回去坐在腿上。
“皇上,你……你怎么可以這樣啊?”
像個流氓!
容晚輕從未被人打過屁股,和蕭衍衡僅有的幾次房事,他都待她如珍寶,今兒個居然舍得打她?
剛剛沉寂下來的淚水又浮了上來,容晚輕覺得自己有些矯情。
或許是蕭衍衡太過于嬌寵她了,以至于對她態(tài)度有一點變化,容晚輕都接受不了。
見小女人又要哭了,蕭衍衡哭笑不得,怎么個今天像個小哭包似的。
“好了好了,不委屈,是朕的錯,朕不應該打你,不應該打團團。”
團團是她的小名兒,從小到大只有她的娘親和乳娘喚過,如今又多了蕭衍衡。
哼的一聲轉過頭。
不搭理蕭衍衡。
看到她幼稚的舉動,蕭衍衡輕笑。
“對了皇上怎么處置的麗嬪,她可是害得臣妾差點就見不到皇上了呢?!?
拿帕子擦擦根本沒有的眼淚,容晚輕吹著枕邊風。
“你不是都清楚了嗎?還問朕?”
她的絕等好侍女早就告知過她了。
被拆穿的容晚輕一點也不臉紅,撅著嘴巴,瞪了蕭衍衡一眼。
沒有求生欲的人。
蕭衍衡在她撅著的紅唇上偷香一口。
遭來容晚輕的怒視。
御書房很安靜,龍椅上的兩個人如連體嬰兒,緊緊抱在一起。
蕭衍衡單手抱著她,一邊手翻動奏折,漸漸的在輕微的翻頁聲里,容晚輕睡著了。
本身就大病初愈,又陪著蕭衍衡在御書房親親抱抱了好久,早就困了。
感覺到懷里的人呼吸沉穩(wěn)了下來,低頭一看,睡著了。
側著臉靠在他胸膛,嘴巴微張,還不忙抱緊他的腰,睡的臉蛋粉粉的。
低頭在她額頭上輕啜一口,惡搞般捏住她的鼻子,惹的熟睡中的人一陣惱怒,輕抬右手在他臉上“啪”的打了一下。
第一次有人敢打皇帝的臉,蕭衍衡氣笑了,伸手想打她屁股的,不知怎的又放慢了動作改為給她拍背。
蕭衍衡也沒有將她放回榻上,就這么抱著她,盡量將翻動奏折的聲音減到最輕,有幾次她轉個臉他都得輕拍她才能睡得過去。
真是嬌氣!
“吱呀”
御書房沉重的大門被推開,聲音大的讓容晚輕睡的不安穩(wěn),嚶嚶輕喃了幾句,快要醒的樣子。
蕭衍衡輕輕安撫她,在她擰著的眉眼落下一吻,她才慢慢睡去。
瞪了一眼貓著身進來的李旭。
李旭哪知道那祖宗睡著,看樣子睡了許久了,難道皇上就一直抱著?
被刮了一眼的李旭很無奈,他也不想的好嗎?
都午膳時辰了,要是沒及時傳膳把那祖宗給餓著了,被罵的還是他。
“皇上,到午膳時辰了,是否傳膳?”
望了眼桌案上的沙漏,確實是到點用膳了。
“傳吧,到偏殿去,備盆溫水,朕一會兒過去?!?
“諾”
李旭得令下去傳膳了。
蕭衍衡看著懷里呼呼大睡的人兒,她依賴的嬌俏模樣十分討他歡心。
“小懶豬,起來用膳了?!?
把她從懷里挖起來,嘴唇貼在她臉上,來了一場口水喚醒。
“蕭衍衡!你怎么這么煩吶?!”
被男人的吻給弄醒,容晚輕暴躁極了,恨不得咬下一塊肉。
“餓了沒?讓人給你做了最愛吃的水煮肉片,再不吃就涼了?!?
不計較她的出言不敬,蕭衍衡抱著她輕輕搖晃,用美食來誘惑她。
她喜辣,恨不得每頓飯都有辣菜,他特意請了一批專做辣菜的御廚,但不會常給她吃,怕傷胃。
“真的啊,要去吃,馬上去!”
果然受了誘惑,抱著他的手臂撒嬌,讓他馬上帶她去。
蕭衍衡一手環(huán)著她的肩頭,一手橫過腿肚子,將她打橫抱起來,往上掂了掂。
“怎的,又重了?”
蕭衍衡打趣道。
“啊,你好煩?。∥也灰惚Я?,放我下來!”
本來還挺感動的,結果爆出了這樣一句話,容晚輕氣極了。
雙腳掙扎著要跳下來。
掙扎的像池塘里的魚,蕭衍衡差點抱不住她,氣的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兩下。
“老實點!”
又被蕭衍衡打屁股的容晚輕羞憤死了,見掙扎不開,索性紅著臉躲在他懷里,整張臉都埋起來,讓人看不真切。
抱著人出了御書房,徑自往偏殿的方向走去,并沒有注意到另一條路上緩緩走來的人。
淑妃謝婉瑩聽說皇上為了處置林家人而煩心,特意熬了下火的銀耳蓮子羹送到御書房來,遠遠的就瞧見穿著明黃色龍袍的帝王,懷里抱著一女子從御書房疾步而出,那女子穿著月牙白的裙裝,臉埋在帝王懷里,看不清楚長相,但這足以讓淑妃氣急敗壞,緊緊揪著手機的帕子,新做的指甲裂開了都不知道。
未曾聽說有新的美人進宮,那白色的裙裝也未曾見宮里的誰穿過?
難道是坤寧宮的那位?
淑妃隨即否定自己的猜測,后宮中誰人不知,坤寧宮的皇后娘娘是不喜皇上的,偏偏皇上當珍寶一樣寵,那位自然是不會主動過來找皇上的,說明皇上有了新寵。
雖然來這趟受了氣,但一想到坤寧宮的那位失了寵,壓抑許久的這口惡氣總算出了。
不算太差的心情,淑妃擺擺手轉頭回了自己的洗顏宮。
蕭衍衡抱著容晚輕,一路上走的極穩(wěn),無半點顛簸,使得容晚輕又昏昏欲睡。
“團團,你不能再睡了,不然今晚睡不下?!?
容晚輕意識越來越模糊,快要見到周公的時候又被蕭衍衡給拽回來了。
不爽!
張嘴咬了蕭衍衡的喉結,那可是男人最敏感的地方啊。
當時蕭衍衡身體顫了顫,恨不得將眼前的搗蛋鬼吃干抹凈。
“容晚輕,你再敢亂動,午膳就別用了,回去朝陽宮吧?!?
蕭衍衡停在半路,嚴肅的說。
朝陽宮是蕭衍衡的寢殿,這個點回去能有什么好事?
容晚輕深知這點,自知理虧,在他懷里蹭蹭,表示乖巧。
懷里的人兒總算安靜下來了,蕭衍衡加快了步伐。
到偏殿,宮人已經(jīng)傳好了膳食,大大小小十幾道菜,容晚輕最喜歡的八寶鴨,芙蓉肉片,水煮肉片,金玉滿堂都擺在主位,李旭現(xiàn)在后頭布菜。
容晚輕在蕭衍衡耳邊低語了幾句,蕭衍衡眼里閃過光亮,擺擺手示意李旭帶著宮人出去。
李旭不知所以,只好帶著人出去。
容晚輕沒有從蕭衍衡身上下來,徑自坐在蕭衍衡懷里,讓他單手為她布菜。
蕭衍衡對這樣的差事依然是樂意之至,用溫帕子給她擦干凈白嫩的臉蛋和手,給她喂了幾口水煮肉片之后就將這道菜推遠了,換了一道青菜上來─容晚輕最討厭吃的就是青菜。
哄著逼著吃了幾口就再也沒碰了。
容晚輕被哄著用了大半碗飯,喝了兩碗湯,摸著飽的脹起的肚皮,滿足的嘆了口氣,讓蕭衍衡用飯去了。
伺候完小祖宗吃完飯,蕭衍衡才動口,他吃的快而優(yōu)雅,容晚輕看呆了。
瞧著遠處的烤鴨不錯,扯了扯正用膳的男人的衣袖,示意他將菜拿過來。
蕭衍衡以為她要吃,拿過就要包,被容晚輕按著手。
她接過烤鴨,拿了張餅皮,將青瓜胡蘿卜肉絲烤鴨一一放入然后卷起來,為了報復蕭衍衡騙她吃青菜的仇,對于他討厭的胡蘿卜容晚輕特意放了好幾筷。
直接喂入男人嘴里,不容許反抗。
對于容晚輕滿滿的“愛意”,蕭衍衡只能笑著接受,即使胡蘿卜沖鼻的味道令他皺緊眉頭。
兩人慢條斯理的用完了膳,讓人撤下去。
容晚輕都未能從蕭衍衡懷里下來,蕭衍衡用帕子擦干凈兩人的手,摸摸她的小腹。
“飽了嗎?”
容晚輕笑著說“飽了,謝謝皇上?!?
嘟著油光的嘴在蕭衍衡臉上親了一口,以示獎勵。
被她逗樂的蕭衍衡擦干凈她的嘴,貼上去,兩人相濡以沫。
被蕭衍衡一番攻勢逗的喘不過氣的容晚輕,輕咬了蕭衍衡的薄唇,從他懷里跳出來,站在地上整理衣裙和發(fā)髻。
還想湊上去,被容晚輕用手隔開。
“皇上,用了膳就該去議事了,否則他們又說臣妾是惑國妖妃了,臣妾可不想背負這樣的罵名?!?
“您議完了事再來找臣妾吧,臣妾先回坤寧宮了?!?
說完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又停下來了。
“皇上,宮里的鶯鶯燕燕頗多,您可不要迷了眼,不然哪……”
給蕭衍衡拋了個媚眼,讓他自行意會剩下的話,扭著纖細的腰肢消失在偏殿。
容晚輕的威脅讓蕭衍衡哭笑不得,如果這話讓外人聽了去,定又是一番風雨。
真是膽大!如今什么話都敢說了!
皇上你也不想想?到底是誰將皇后娘娘慣成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的,您先檢討一下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