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廢柴小姐的出圈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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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哈騎士和正人君子
“叮鈴鈴”
“您好,歡迎情緣咖啡,您需要點點兒什么?”
顧寧安接待完了今晚的最后一位客人后就四仰八叉的癱倒在了椅子上….
“怎么就下雪了呢..”
顧寧安從咖啡屋內看向外面,已經(jīng)午夜時分的街道兩側許多商家已經(jīng)關門打烊,街道上已經(jīng)沒有了多少行人。
夜幕下的霓虹燈發(fā)出耀眼的光芒,看上去暖洋洋的和地面上覆蓋的厚厚白紗相得益彰。
BJ這個城市雖說是在北方,但像東北一樣下雪下得猖狂的日子幾乎是沒有的,顧寧安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有見到這么大的雪了。
顧寧安有三不喜,一不喜下雪天,二不喜走夜路,三不喜歡下雪天走夜路。
看著外面的飄飄灑灑的雪花顧寧安輕輕地嘆了口氣,心想一會兒回家又不能抄近路了,那條道兒上沒有一個路燈,大雪天的更不好走了,尤其像顧寧安這種夜盲女孩,外加患有被害妄想癥的同志們一定都不喜歡一個人大晚上的走那種僻靜到讓人感覺詭異的街道,唯恐生怕突然出現(xiàn)什么危險從而來不及逃跑。
關掉咖啡機,關掉制冰機,確認今日收益,做好一系列收尾工作后顧寧安準備給她的親親閨蜜徐小姐打電話,誰料卻沒人接,顧寧安估計她是睡著了所以就打消了再打一次的想法。
沒有好姐妹的聲音安撫,膽小的顧寧安心想“真是天要亡我,看來只能繞遠兒回家了”
提上一大袋的垃圾,關上燈鎖好門離開了咖啡屋。一出門的冷風呼的一下讓顧寧安縮了縮脖子,扔掉垃圾的顧寧安緊了緊脖子上的圍巾,把腦袋上的毛線帽也壓了壓,裹得是密不透風。
還好雪下得夠厚還沒有化掉走在上面并不會一步一個出溜滑。漫天飛舞的雪花落在衣服上不一會就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小水漬,羽絨服的毛毛領上也粘上了密密麻麻的雪花,黑色的毛線帽已經(jīng)被化掉的雪花凍得僵硬。
顧安安走到了亮著燈的車站,看了一眼左邊黑漆漆的街道又看了一眼前方不算黑暗也不算亮堂的馬路牙子,躊躇了..
一邊是只需要大概十分鐘就可以到家的路,一邊是起碼要腿兒著半小時的路。
“要不要一咬牙一跺腳直接沖回家呢”顧寧安心想..
正在顧寧安糾結之際一只傻了吧唧的哈士奇出現(xiàn)在顧寧安的視線范圍內..
二哈就是二哈,除了帥一無是處,這只哈士奇完全就是長在了顧寧安的審美上,淺灰色的毛,湛藍湛藍的瞳孔,忽略它現(xiàn)在瘋狂在雪地里啃雪的樣子簡直就是狗界小鮮肉的扛把子。
跟在哈士奇后面的主人看上去一臉無奈,估計是在思考自己到底有多受虐狂才會養(yǎng)這么一個玩意,都快凌晨了還依舊在外面陪他撒歡兒。
哈士奇屁股扭搭扭搭的往前走,顧寧安不由得好笑,真想上去擼一把。
誒?
顧寧安看了一眼他們前進的方向,就是那條漆黑無比的路誒。
顧寧安思索“這條路旁邊是大學宿舍,宿舍肯定是不能養(yǎng)狗的,他們只能是在住宅區(qū),而最近的住宅區(qū)只有兩個,最近的就是顧寧安家住的小區(qū),其次是隔著一條馬路的學院家屬樓,這樣的話跟著哈士奇走不就可以順利到家了。”
顧寧安開心了并在心中自言自語道:“哈哈哈雖然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但今天我就幫你們哈士奇證明一下你們也是有當騎士的潛質的,那就麻煩你送姐姐回家吧?!?
顧寧安跟上了前面哈士奇主人的步伐,不近不遠,是個讓人很安心的距離。
有了人氣兒也有了可愛的狗子,詭異的街道也有了一絲溫柔的感覺。前面的哈士奇使勁的往前拽著,一會在這兒聞聞,一會在那兒嗅嗅,不老實極了,一人一狗有時候會讓顧寧安超過了去,顧寧安就只好放慢步伐等著被反超,一來二去,像是在做游戲一般。
終于走到了小區(qū)對面的酒樓前,顧寧安走進了小區(qū)門口看到哈士奇和主人往前面的學院家屬樓走了過去。
“原來你住這里呀,今天謝謝你呀,狗子?!?
………..
“祁牧,你今兒別忘了去我家領坦克,它的吃的喝的玩的用的我都收拾在了那個棕色的大包里,牽引繩在門口的鞋柜上。”
剛剛下了夜班回到家的祁牧就收到了他今早啟程去英國讀博的發(fā)小的語音消息,祁牧突然間很想問問他這位損到至極的發(fā)小同志為何要這么折磨他,人家都是為了朋友兩肋插刀,他到好,插朋友兩刀,誰都知道他家坦克狗如其名,所及之地無一完好,破壞力極強,遠近聞名。
祁牧可是一個只能將將的把自個養(yǎng)活的公子哥,現(xiàn)在要去伺候一個大祖宗,祁牧想想就覺得腦瓜疼,他的工作性質又是那種不固定的,徹夜不歸是常態(tài),把破壞王單獨放家里,那副場面祁牧不敢想。
但不樂意歸不樂意,腦瓜疼歸腦瓜疼,祁牧還是穿回了剛脫掉的羽絨服出門去領坦克了。
剛進屋的祁牧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一地的衛(wèi)生紙,好幾個抱枕已經(jīng)四分五裂,棉花弄得到處都是,而罪魁禍首正歪著頭一臉‘我不知道我很乖巧’的坐在災難現(xiàn)場的中間無辜的看著他。
祁牧扶額,覺得鞋也不用脫了,祁牧徑直走向坦克,剛想訓斥兩句但看著坦克那雙湛藍湛藍的大眼睛就只能無聲的嘆息一聲。像是安慰自己一樣自言自語的反復念道:“這是天性,天性,它只是自個兒待著害怕,沒關系,也不是太災難,一會就收拾完了,沒關系,你很有耐心,祁牧,你不生氣,你一點也不生氣….”
祁牧很快就在這對視的一分鐘里接受了自己未來一年的命運,向命運屈服般的去找了垃圾袋開始收拾殘局,并思索著要不要送去寵物學院訓練一下,或者買個籠子。
祁牧回頭望了一眼那睜著大眼睛乖巧的坐在一邊望著他的坦克,祁牧無奈自認倒霉的笑了一聲,心想算了,關籠子里太可憐了,還是抽空去給它找個老師吧。
已經(jīng)坦然接受了命運安排的祁牧收拾完戰(zhàn)場,給坦克帶上了牽引繩,領著小禍害回了家。
已經(jīng)一天一夜未眠的祁牧趕緊把客廳里的抱枕手紙等一系列可能會被坦克盯上的物品收了起來,并扔給坦克一根磨牙棒,祈禱它不要對客廳里僅剩的沙發(fā)下手。
收拾妥當,看了一眼依舊乖巧的坦克,祁牧安心的去臥室里補覺去了。
一覺過后,一日一夜的疲勞一掃而空,祁牧在床上翻了個身才發(fā)現(xiàn)夜幕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籠罩住了整片天空,星夜下的白雪靜悄悄的飄逸在空氣中,這應該是今年BJ入冬以來的第一場冬雪。
窗外靜悄悄的,屋內也靜悄悄的,沒有開燈的房間顯得比窗外的世界更加漆黑孤寂,祁牧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都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了,祁牧伸了個懶腰,眼神呆滯的望著天花板….
嗯….為什么有種忘記了什么的感覺…..
“壞了”
祁牧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來,忘了家里新來了一個搗蛋鬼了。
祁牧出了臥室就見一個黑影撲了上來,祁牧被坦克實實在在的洗了把臉,祁牧推開坦克,打開燈。
“我的沙發(fā)!”
祁牧看著六個小時前還完好無損而現(xiàn)在開了好幾朵棉花花兒的沙發(fā)大叫。
“我的遙控器!”
祁牧找了幾個月的電視遙控器,現(xiàn)在正面目不堪孤零零的躺在沙發(fā)上,祁牧拿起遙控器,一串口水慢悠悠的滴了下來。
一定是我起床的方式不對…
坦克一臉淡定的看著祁牧,讓祁牧痛在心口難開。
祁牧也顧不得收拾了,趕緊給塔克系上牽引繩,還好這小子沒在家里拉尿。
祁牧出門之前又看了一眼自己破敗的沙發(fā),拿出手機給坦克它爹,他的好發(fā)小發(fā)了條語音。
“周文巽,你大爺?shù)摹?
出了門的坦克更是猖狂的不行,一路上都是被坦克拽著走的祁牧生無可戀。
寒風習習,剛睡醒的祁牧打了個噴嚏,說真的祁牧是真的不太喜歡下雪天,小時候喜歡是因為可以打雪仗堆雪人,有的玩,可隨著年齡的增長,雪天對于成年人來講就變成了交通不方便,生活不便利,礙事的天氣。但坦克似乎很喜歡雪,在雪地里蹦蹦跳跳,啃雪的傻樣讓祁牧暫時忘記了家里慘不忍睹的沙發(fā)和遙控器。
看著玩夠了的坦克終于施舍般的排泄后,祁牧由衷的感謝祖宗,開心的領著坦克往回走。
走著走著突然覺得后面好像有人一直跟著,祁牧回頭看了一眼,是個裹得嚴嚴的人,從身形看像是個女孩,唯一漏在外面的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坦克。
“這怕不是個偷狗的吧”祁牧心想。
祁牧放慢腳步讓女孩超了過去,可沒過一會,女孩又落在了后面,難道是自己不知不覺又走快了?
一來一回,祁牧不由得好笑,這姑娘合著是故意走在后面啊。
祁牧看了眼周圍,這條路上烏漆嘛黑的就他們兩人一狗,心想“這姑娘有點意思,凌晨走這么黑的地方,說她膽兒大吧又一直走在后面防備著,還直勾勾的盯著坦克,差點以為是偷狗的了。”
走到岔路口發(fā)現(xiàn)姑娘沒再跟著而是進了旁邊的大院里,祁牧莞爾一笑,真想跟姑娘說聲兒以后大晚上別走這條路了,不是每天都能碰上我這樣的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