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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肥婆柳如雪
“這是哪?我怎么躺在地上?”沒等柳如雪多思量,一陣劇痛襲中腦袋,眼前一黑,柳如雪又直挺挺的昏倒在地,“嘭”的一聲,激起一片塵土。
“嗯?”睫毛忽閃忽閃,再次醒來,柳如雪要清醒的多,只是屁股有些疼。
“自己不是天馬影后嗎,現在這是什么情況?我這是趕上穿越大軍了?”柳如雪腦子像炸掉一樣,一邊震驚在自己無法接受的現狀上,一邊被動的接收來自這具身體的記憶襲擊。
原來這具身體也只有一個殘破的記憶,不知什么原因自己穿越到她的身上。
可是,待她反應過來,方知自己的窘迫,“老天爺,人家不都是什么車禍穿、睡覺穿、舊物件穿嗎?為什么到我這里,我是下水道穿?”柳如雪內心崩潰,欲哭無淚“我下水道里撿個高跟鞋就這么不容易嗎?”柳如雪越想越覺得委屈。
不等多想,門外“簌簌”響動,緊接著傳來兩道聲音極低的吵鬧聲,“本來就養(yǎng)了一個廢物,現在又倒下了一個,大姐那里又要有意見?!?
“哎呀,你就少說兩句吧?!蹦腥藷o奈的說一聲。
“我怎么看上你了。”婦人惱怒一聲,推門就闖了進來。
“白秋畫,趕緊把藥喝了,省的整日咳嗽,跟個病秧子一樣似的,不對,就是個病秧子?!眿D人嫌棄的說道,將碗不輕不重的摔到桌上,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柳如雪,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勞嫂嫂操心了?!卑浊锂嬄曇羟辶?,似水柔情。
聽完這話,婦人似乎不知說什么好,張開的嘴又合上,將門重重合上,和男人嘟囔著走遠了。
這一切都被躺在床上的柳如雪聽到了,廢物應該是屋里的這個白秋畫,聲音好好聽,那另一個廢物應該是,呸、呸。
柳如雪坐起身,床吱呀吱呀的響動起來,柳如雪心驚,再看白秋畫依舊坐在桌前看書,好在沒有分神,柳如雪稍稍安心下來。
盛夏酷暑,房屋門窗緊閉,細汗在他脖間滑落,浸濕了灰衣。柳葉閣方窗還遮著簾幕,黑暗至極。唯一的亮光便是桌上一盞油燈,一根燈芯,燈焰如豆,燈火昏黃閃爍,剛好照得見男子手中的古卷。
屋內雖然黑,燈火卻一晃一晃的勉強照見男子面容,柳如雪不細看還好,細看之下不免泛起花癡,什么狗屁趙公子,比起這位白兄差遠了。
“美,好美!”柳如雪情到深處,喃喃說道。
白秋畫就算看的再入神,寂靜的夏夜也能聽到這花癡聲音,皺了皺眉頭轉過身子,說道,“你醒了?!痹捳f完,白秋畫已經站起身子,手在柳如雪額頭上試探起來。
柳如雪被這舉動嚇得不輕,急忙往后撤,但是身子不知為何不聽使喚。低頭一看,讓柳如雪差點暈過去。
一道尖銳的喊叫差點把房頂掀起來,“這是哪來的肥婆!啊,好肥,好丑。我到底是誰?!?
白秋畫被這一聲大喊嚇的直咳嗽,眼前這女人一臉肥肉,大叫一聲肉都要顫上幾顫,任誰都要害怕,只能無奈的搖搖頭,指了指紅木桌上的銅鏡。
柳如雪健步如飛,一頭扎到鏡子前,結果扎的太狠,鏡子暫時放不下,柳如雪只能后退幾步。
眼前的女人肥肉擁擠在臉上,鼻子眼睛湊成一團,柳如雪實在不能接受自己擁有這樣的容貌,最近趕上一波穿越大潮,別人都是自帶系統(tǒng)異能,到自己這怎么如此不倫不類。
“娘子,你沒事了吧?”白秋畫問道,雖然這是自己的娘子,平日就是吃吃喝喝大大咧咧,從來也沒見她這樣過,這一摔難道摔傻了?往后的日子難嘍。
“沒事,你為什么叫我娘子,你快點說說我到底是誰!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柳如雪激動的搖晃著白秋畫的身體。
“咳咳,先放手。”白秋畫咳了幾聲,連忙阻止道。這婆娘下手沒輕沒重,自己多大體格自己不清楚嗎。
“哦哦,對不起,我有點激動?!绷缪┍M量讓自己穩(wěn)定下來,穿越她接受了,可是自己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白秋畫又是自己的誰?
不等白秋畫說話,又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走到桌前,端起那碗藥皺著眉喝了下去。
白秋畫深呼吸盡量使自己平靜下來,坐在桌前斷斷續(xù)續(xù)的說了很多。例如這是大唐王朝,國家兵強富庶,已經近二十年沒有戰(zhàn)事了。但是如今大家族霸道橫行,先前白家也是一個大家族,不過惹到了不該惹的人,遭到家族陷害,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只能借住在嫂嫂的娘家,又囑咐柳如雪不要隨便惹事。
劉家早年間與白家攀親,心里有著感激,家主劉方天正直厚道。不但讓女兒和女婿住回來,還同意了白秋畫大哥白盛的請求,讓白秋畫兩人暫時借住在劉家。
還不等白秋畫說起兩人的關系,柳如雪就急忙問道,“那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我又是?”
“你先前是我白家的丫鬟,本來與我白家定親的是秦家,聽到白家敗落,再也尋不見蹤影,白家上到管家下到丫鬟逃的逃跑的跑,也只有你留了下來,雙親便敲定了我們的親事,昨日你幫嫂嫂打水,不料摔倒在地,一直昏迷到現在?!卑浊锂嬚f到這停頓了一下。
又自嘲的笑道,“反正我已經是個廢物了,你若是有怨言,想要走就走吧,我可以寫一份休書?!卑浊锂嫼莺莸目人粤藥茁暎筒辉僬f話。
柳如雪倒是想離開是非之地,可自己能去哪,何況白秋畫對自己也不錯,自己長成這樣還能同意婚事,倒是自己積了八輩子大德,忙道,“怎么會!”自己好不容易攤上一個便宜帥氣的相公,以后的孩子可,哎呀,我怎么能有這么邪惡的想法。
“對了,父親母親呢?還有,你又是怎么了?”柳如雪問道。
“別提了,睡覺吧?!卑浊锂嫇u搖頭,便要熄燈。
“哎?睡覺?怎么睡——啊?!绷缪┻€沒說完,燈就已經熄滅了,屋內熱氣騰騰,柳如雪臉色發(fā)燙,好想問一句,白兄,你不羞澀嗎?
“你睡床上吧,今天我睡床下?!卑浊锂嬚f道,摸索著在地上躺下,一陣咳嗽后,喘息聲逐漸平穩(wěn)。
“哦,好?!绷缪┨刹幌?,太熱了,況且身上還放著棉被,應該是大夫囑咐過的。柳如雪掀開被子,小心翼翼的挪到墻邊,不知在思考著什么。
哎,可惜自己天馬影后的獎杯,那可是純金的啊,如今落魄到這種境地,自己何時才能有翻身的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