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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錢多不壓身

錢多多慵懶躺在美人椅上,一雙紅唇靈巧的撇出瓜子皮,細(xì)看眼睛不大,卻眼睄上挑,生來一副勾人相,美目流轉(zhuǎn)間,又想了無數(shù)整人的壞點子。

墻側(cè),一對老頭老太太嘴對耳朵密密低語:“這丫頭怎么了,是不是沾了精怪之物,怎么這兩天仙飄飄的?”“我看還是讓王二狗去買兩盆狗血,沖沖邪!”“我呸!”老太婆擰著老頭的耳朵,你個老鱉生的玩意,那時老娘懷出來的,還能變成個妖怪?!臭老頭子就是一天不挨揍你一天不舒服……”“娘子娘子,輕點輕點,我開玩笑……”

某女瞄著門口倆老小孩,吐瓜子的唇瓣停了一瞬,翻了個白眼,又轉(zhuǎn)頭清理腦中的思緒。

來這里已經(jīng)兩天了,沒有前世那些人打擾,思路清明了不少,可奇怪的是:她明明記得自己是重生而來,可前世里做過的事,記憶中的人卻越來越模糊,她已經(jīng)忘了自己要來干嘛的了……

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記得自己回來是要有事情要做啊,是什么事兒呢??

某女望天深思,長吁了一口氣,心智這么成熟投到這么稚弱的身體里,不會是要……咱也不敢想咱也不能問。。

錢吶~沒錢她可怎么辦事兒~忽然,她眼中一亮,是不是可以……找她前世的那些冤家借個錢吶~錢多多勾唇一笑,笑得猥瑣。

錢多多從美人椅上下來,經(jīng)至門口處,瞥見二老還在鬧,又優(yōu)雅地翻了個白眼,輕飄飄的走了。

錢多多走至街上,看身邊行人熙熙攘攘,心中泛起熟悉感,正要含淚懷舊時,一輛馬車飛奔而來。那馬似掙脫了主人的束縛,拼命向她闖來,她目力極好,一眼發(fā)現(xiàn)這是南齊小侯爺?shù)鸟R車,不由猶豫,這個,是給撞,還是不給裝呢?

這邊她凝眉思考,那邊馬車以鋪天蓋地之勢飛來,周圍看客不由凝住呼吸,這嬌嬌嫩嫩一小姑娘,真要被馬車撞了,還不碎成一堆泥!

說時遲那時快,一翩翩公子如天神般降至,將她攬于胸前,錢笑笑又糾結(jié)了,給抱不給抱??

這邊電光火石間,一只手從馬車窗簾探出,極白,猶如玉雕。

錢笑笑差點笑出聲,是了,上輩子,溫珣就這個樣子,癆死鬼。

馬車中走出一人,此人絕色。

這怕是一條街人腦中的想法,此君只應(yīng)天上有,面如凝脂,眼若點漆,神仙中人。

錢多多無聲笑了笑,看來無論是什么時代,都會有顏狗。笑完不忘關(guān)注頂上美男,她歪頭看去。軒東籬避開溫珣,低頭恍惚,正看那女子嘴角帶笑,明亮眼眸,淺淺臥蠶勾勒出美好形狀,他短暫的停了呼吸,好像少年初見夢中情人。

馬車上溫珣不料剛出簾幕就碰上這香艷一幕,皺眉,甩袖。

錢小小笑容加深,呃呃溫癆鬼還是那樣,心理潔癖,看不得別人卿卿我我。

溫珣停了下來,直覺告訴他那男人懷中女子不簡單,可剛才他掀開簾幕之時那女子正好轉(zhuǎn)身而過,他沒看清楚那女人的臉,心中驚詫,便留了幾分心思。

錢多多,越發(fā)將身子轉(zhuǎn)向軒東籬,心中暗想:這溫珣年紀(jì)雖小仍不可小覷。她眼中森涼,前世溫珣每少給她使絆子,還要不要先殺而滅之?

溫珣沒來由的感受到一陣寒意,他又轉(zhuǎn)頭看那女子,眼中風(fēng)暴聚集,這女娃才幾歲就給他怎么大的威脅力?兩頭老狐貍正在心中搓麻將,一息過去已是幾場輪回。

這邊軒東籬還在看女神,從脖子紅到了耳根,支支吾吾的說道:“你、你叫什么名字?我是……”溫珣打斷他,“這是哪家的姑娘?不知為何,躺在男人身上,可知這是禮儀之大恥?”

錢多多冷笑,好啊,溫珣,我一回來你就給我找不痛快,我就不信我兩世為人的經(jīng)驗,還斗不過你!

錢多多轉(zhuǎn)頭,溫珣冷眼,將她從頭頂一絲頭發(fā)梢,掃至腳趾頭,心中暗哧:不過中人之姿。

溫珣眼神把錢多多氣的不輕,死溫珣,上輩子你糾纏老娘至死方休,這輩子拿狗眼看我,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錢多多正要出口反駁,軒東籬說道:“王兄,你別為難她。”溫珣這才想起正事,他走至馬旁安聲撫慰馬兒,用長袖擋住眾人的眼光,默默將馬身上的針取了出來,然而,并沒有瞞住錢多多的視線。

錢多多凝眉,溫珣這么小就有人對他下手?呵呵,看來變態(tài)是從小練成的。

頭頂軒東籬里還在說著什么,錢多多胡亂應(yīng)著,“民女今年十六?!薄翱捎谢榧s?”“并未?!?

一問一答間溫珣已走出視線,錢多多目光隨著他身影而動,軒東籬看見,心中了然,面上受傷狀,“錢姑娘,我王兄已有婚約?!?

錢多多僵硬轉(zhuǎn)頭,她甚至能聽見脖子里骨頭發(fā)響,她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軒東籬一眼,瀟灑地翻了個白眼,走人。

軒東籬睫毛一起一沉,皺眉思索,沒聽說過京城里有哪個錢家姑娘?軒世子迷茫在原地,那我要不要去提親呢?我都抱了人家那么久呀?想到柔軟的幾乎能捏碎的腰肢,軒世子臉紅了。

錢多多目看溫珣離開的方向,看到白衣公子踏步走入紅塵,她仿佛看見了自己的前世今生,她眼角忽然濕潤,所有人,包括那個變態(tài),都忘了從前,這個世界是屬于他們的,一切都要重新開始,可沒有一個人來告訴她,下一步該怎么走?憑什么她要來遭受這兩世的人生,兩倍的痛苦?她看著溫珣走得越來越遠(yuǎn),忽然沒了力氣。

這三位各走各的路,酒樓對面醉仙閣的花魁姑娘斜倚秋千,看著這一切,她眼神空洞,卻又有幾分深意,呆滯目光的最深處藏的是呼嘯而來的血雨腥風(fēng)。她在錢多多的身上的目光停留了最久,眼神似懷念又透著許瘋狂。熙熙攘攘的街道,臟亂的路邊躺著一個老乞丐,粘滿眼屎的眼眶里,透著的是精光。

風(fēng)乍起,不知是誰低吟,這天,要變了。

話說,這邊錢多多重新鼓起志氣,卻找不到溫珣的所在,正當(dāng)她低頭思考溫珣會去哪兒時,溫珣在樓頂看著她。

他在心中思量,這女娃為何一直跟蹤他,他不會自戀到她暗戀他,可今天這事卻透著詭異,先是他的馬無故受驚,其次就碰見了這詭異女娃,馬車顛蕩,簾幕搖晃之時,他在馬車中,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這女娃一避不避?低頭好像還在思考,溫珣皺眉,突然想到了什么,悶笑出聲。

然而這想法也只能樂呵樂呵,總之自己現(xiàn)在身在明處,又是特殊時候,父候遠(yuǎn)在邊疆,那群野心勃勃的旁支蠢蠢欲動,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嘆了口氣,都說生在皇家,一世榮華富貴,他到寧愿身處荒野,卻不用防備身邊人。

思緒越發(fā)厚重,他捏茶杯的力氣也越來越大,“咔嚓”茶杯破碎,茶水流出,一桌浪藉,溫珣臉上流露出一絲懊惱神色。

錢多多聽見聲響,直覺性的向上看,果然看見她要找的人。她忽然想起22歲的溫珣,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她今年十五,溫珣十六,正是他還沒遭受“楚梁兵變”的時候,少年英氣仍在,雖透著許涼薄之氣,卻仍有些人間煙火味,不像成年,只似嫡仙,生怕飄走。

她癡癡的看著,忽然有點喜歡這個還未改變的少年,從前的溫珣固然殺伐果斷,無人能出其左右,可太冷太硬,不好接近,如一朵高嶺之花,絕美而了無生氣。現(xiàn)在的這個,有瑕疵,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味道,可愛的直逼她心房。

樓上的溫珣,這下終于確定她就是個白癡,放松了警惕,讓一旁侍衛(wèi)清理了桌面起身要走,丫頭東蒹葭抿唇譏笑,拿手帕擦拭桌面時,故意是水從樓頂流出,滴落,正好滴到錢笑笑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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