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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丹青客

世間一奇客,名曰:丹青客,世人不知其男女,但知其畫技超群,無與倫比。畫法精妙絕倫,撫手間筆墨點(diǎn)綴,山河木林皆起。一幅墨畫便成。

丹青客的一幅真跡,在豪貴皇族手里拍賣開來,卻是達(dá)到了萬兩黃金的驚人高度!

大部分世人都知,丹青客是畫客,但在江湖中亦有人傳聞丹青客是一位極其隱晦的劍客,并且劍法詭異,難以看透。

丹青畫客,一襲黑袍,戴著黑紗斗笠遮掩其容顏,手執(zhí)一柄檀木浮雕扇。

丹青劍客,卻是一身白衣,手執(zhí)一柄寒劍,白圍繞頸,面戴青花面具,紅眸利眼,墨黑長發(fā)亦看不出男女。

畫客在大陸隨處遨游,沒準(zhǔn)某個(gè)無名客棧里,盛世酒樓中,皇宮禁地里,都有可能看見丹青客的身影。灑脫不羈,逍遙自在。

不僅如此,畫客隨心而作畫,只要丹青客心情好,不管誰,身世如何家境如何,都愿出手書筆墨畫。而要是心情煩躁,千萬兩黃金都難求丹青客動筆。

劍客很少顯于世間,但一出現(xiàn)必有腥風(fēng)血雨,那是因?yàn)?,丹青客在江湖散布三道青花令。得青花令者就可以讓丹青客為他做一件事,?dāng)然,不能違背丹青客自己的原則。

放著丹青劍客如此高超的劍法不借,難道要丹青客去種田?如此一來青花令的出現(xiàn)便是讓那些背負(fù)著血海深仇的人,有了一絲報(bào)仇雪恨的機(jī)會。

死在丹青客手下的人不多,但大部分都是那些得令者的仇家,亦有些無名小卒和窮兇極惡之人,便是出世時(shí)順手滅掉的。

丹青客有一筆,名幻丈圣毫,其毫筆可大可小,意動墨出,筆末端與筆身捭闔,之中暗藏三尺青鋒,寒光肆意。

太平盛世的時(shí)期,凰靈國在六國之中算是上層經(jīng)濟(jì)的國家,位列第三,前兩位便是龍鼎和淵澤。所以紙醉金迷之氣便是不可少有的,許些角樓林立,紅墻青磚綠瓦,無一不是新的。金色的展翅鳳凰栩栩如生的雕刻在各處的紅墻上,祥云四起,彰顯凰靈的圖騰。街道極寬,可有十多匹駿馬并排起走。街道兩旁的貨攤一列排開,一直延伸到盡頭。

街道上的喝喲聲不斷,各種商家們不斷贊賞自己的貨物多么的好,希望客人們掏出自己的小錢包買下來。胭脂手飾,耳環(huán)玉鐲層出不窮。在這喧囂的市場上,面對花里胡哨的裝飾和服飾,靈玉杰毫無波瀾,看著面前左顧右盼的女孩甚至有些無語。

女孩眼睛里仿佛冒著金光。

“靈玲這些東西都不如皇宮里的,看這些干什么?”靈玉杰說道,伸出手拉住前面叫靈玲的女孩的頭發(fā)。

“哎哎!疼!”靈玲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面前比她高一個(gè)頭的英俊男子說道:“二哥!你不懂。外面的地?cái)傌洓]準(zhǔn)能淘到好東西,只要我眼睛放亮一點(diǎn)。。?!?

靈玉杰扶額搖搖頭。“

哪有那么容易讓你淘到?你以為那些商家都是傻子嗎?”

靈玲聞言后拉著下眼袋做了個(gè)鬼臉:“略略略,要你寡!”說完正想一溜煙的跑掉,誰知靈玉杰眼疾手快,拎著她的后衣領(lǐng)毫不留情的拽走?!疤詺鈮蛄?,陪我去看看書畫,我也想試試能不能淘到寶貝。”

靈玲翻著白眼就這樣被自己的二哥拖著走,而且雙腳撐的筆直,一直在和二哥做斗爭!

“二哥!你瞧瞧這是人做的事兒嗎?我可是你妹,你就這樣拖著我走!”

一卷卷墨畫在白墻上掛著,有山巒駿馬,梅花細(xì)竹。數(shù)不勝數(shù)的美景被畫在畫上呈現(xiàn)在人們的眼前。也有不少字跡呈放在擺架上。有的潦草但不失剛勁,有的正楷卻不失優(yōu)雅。整間屋子里到處都是書畫筆墨,盡顯雅致之氣。不僅如此,屋子里的裝飾也是不差,浮雕的金鳳凰和紅木祥云在四周雕刻四起,粗大的梁柱上也是盡顯奇珍異獸高峰渺鶴。這些裝飾也表明了房子的主人實(shí)在富有,而且擁有金鳳凰的雕刻,顯然和皇宮也有所聯(lián)系。

靈玉杰拖著靈玲走近,抬頭看到四個(gè)大字的牌匾“玄清畫閣”,上面還有許些金鳳,看來是御賜牌匾。靈玉杰驚訝:“這西鳳街竟然有一家御賜?真是跟著玲兒來對地方了!進(jìn)去看看。”

說罷,便硬扯著靈玲進(jìn)了玄清畫閣。

店里客人不算多也不算少,不過大多應(yīng)是文人墨客,店里的書童便一幅一幅的介紹著。如此諸多的字畫也沒讓靈玉杰激動,眼光倒是落在了遠(yuǎn)處的簾幕上,簾幕像是彩色流珠,密集的排在一起形成一副畫一般。是一高峰山巒,隱約有祥鶴乘云。

靈玉杰笑道:“看來里面是別有洞天了。”走近,掀開簾幕。便看到一個(gè)身穿黑色緊衣頭戴黑紗斗笠的人和另外一個(gè)身著華貴的年輕公子在交談。那年輕公子看到靈玉杰的突然到來,眉頭一皺。便起身說道:“這位公子,有何事?”

那年輕公子的語氣有些反感的意思,靈玉杰也是聽出來了,換了誰在和別人交談時(shí)被打斷也會很反感。靈玉杰立馬恭維道:“在下靈玉杰,不知閣下要事要談還望見諒。”

“無妨?!蹦贻p公子揮揮手,便用余光掃了掃靈玉杰,說道:“靈公子是朝廷中人?可有要事?”那余光顯然是掃到了靈玉杰身上佩戴的鳳形玉佩,才知是朝廷中人,否則一般人的話相信已經(jīng)被打發(fā)走了。

手中多了一塊玉玦,以示誠意?!安恢w下姓名?”

“在下墨書楓?!?

靈玉杰笑道:“墨公子,我知曉您這里是御賜的筆墨店,想來有不少名人書畫字跡。我想買回去幾幅,必定重謝。這玉玦算是見面禮,我是靈家的二公子,這塊玉玦拿去靈候府找我,什么事我都可以幫忙?!?

墨書楓也不推脫,伸手拿去。

“算是交個(gè)朋友。”

摩挲這玉玦,看著靈玉杰說道:“那靈公子想要那位的書墨字畫,我看看有沒有?!?

尷尬的表情從靈玉杰臉上露出,手撓撓后腦勺。“額。我差一副丹青客的畫,當(dāng)然字跡也行!”

聽到這句話,墨書楓卻來了興致,而在他身后的那名戴著黑紗斗笠的人目光也是慢慢看向他。墨書楓從他身邊走過,在一個(gè)紅木制作的柜子里翻著什么?!办`公子對丹青客了解多少?”

靈玉杰嘆了一聲氣:“哎!丹青客的字畫是有價(jià)無市,極其難求。我看過他那幅遨龍游鳳圖,當(dāng)真絕跡??!龍鳳栩栩如生,龍鱗和鳳羽更是一清二楚。丹青客的筆墨至淡至濃不一,繪出了那龍鳳的隱約出現(xiàn)感。實(shí)在令人佩服?!?

“你看過丹青客的遨龍游鳳圖為何不買下來?我想以靈公子的身份應(yīng)該不是問題?!?

“別提了,那是皇上親自用重金買來的,我等只有看的份啊?!膘`玉杰也是滿臉失望。

墨書楓也是哈哈一笑:“公子這次可是來對地方了,我這里有兩幅,一幅是臨摹一幅真跡。你若能辨出來便送你,辨錯(cuò)了,那臨摹的送你,只能說明那真跡與你無緣。”

靈玉杰眼睛一亮,有些小激動?!叭绱松鹾?!”

“二哥!”靈玲的聲音突然響起。簾幕被掀開露出一個(gè)嬌小的頭?!岸缒氵@么在這里?我在外面看的入神突然發(fā)現(xiàn)你人不在了!”

靈玉杰黑著臉,心想著丫頭什么時(shí)候來不好偏偏這時(shí)候來。干咳了兩聲,便向墨書楓解釋道:“墨公子,這是我小妹,有些淘氣莫見怪?!蹦拥故切α诵Γ骸安粫粫闱铱纯窗?。”

墨書楓將兩幅畫攤開,而另一邊的靈玉杰暗中用手搗了搗靈玲,小聲說道:“這公子有一幅丹青客真跡你可千萬別亂說話!”

“不亂說話行,等會兒你給我介紹介紹墨公子,行不?”望著犯花癡的小妹,靈玉杰心里多少有點(diǎn)無語,不過更多的是這個(gè)磨人精終于安旦了。

“且看。”兩幅畫卷被完完全全展開,掛在墻上?!斑@第一幅乃是白帝執(zhí)劍圖,第二幅是寒潭靈梅圖。其中一幅是臨摹,臨摹之人便是我身后的那位?!膘`玉杰轉(zhuǎn)頭看了看那頭戴斗笠之人,心中甚是想膜拜!可以臨摹出來的人,那不是大佬是什么?“閣下厲害?!膘`玉杰向那人拱手行了禮。

斗笠之人揮揮手,示意他不用在意。

仔細(xì)端詳了一下,靈玉杰也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這也難了吧!筆繪和手法都一模一樣。難以辨認(rèn),兩張畫雖不一樣,但畫家的手法和會法以及自身的習(xí)慣是不會變的,兩幅畫都用了濃淡不一的手法,畫風(fēng)雖然不一樣,但能看出畫家的技術(shù)非同一般,甚至可以用高超來形容。

“哎!難以辨別,我都在想這位閣下是不是丹青客本人了,因?yàn)閷?shí)在是無法區(qū)分,我見過幾張丹青客的畫,都是以凌厲,傲然,孤寂和凄美來彰顯畫的意境。這白帝執(zhí)劍圖淋漓盡致的展現(xiàn)了傲然一詞,那寒潭靈梅圖也是,凄美一詞當(dāng)真形容恰當(dāng)?!?

墨書楓笑了笑:“那靈公子可想好啦?”

“嗯。。。白帝執(zhí)劍圖吧,是臨摹。因?yàn)槲矣X得那靈梅圖更加美,所以覺得那才是真跡!”靈玉杰心中無限掙扎,不過最后還是做出了決定。

那斗笠之人起身,拿起白帝執(zhí)劍圖,卷起來遞給靈玉杰。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怪異,很中性。“這幅拿著吧。”接著從懷里掏出一塊令牌一樣的東西遞給了他。便轉(zhuǎn)身走了。

“可,這到底是真是假?”靈玉杰疑惑。倒是墨公子出了聲:“無須知道真假,只看你心只里怎么看了?!笔掌鹆硗庖环嬀恚闷鸺埳葥u著風(fēng)?!办`公子和靈姑娘可以回去了?!?

書童毫不違避他們是宮中之人,請他們離開。靈玉杰也是有點(diǎn)急,便問到:“閣下尊姓?我好有日去拜訪?!?

那戴斗笠之人卻是稍微轉(zhuǎn)頭?!澳銦o須知道我是誰我姓什么,你自然會明白?!?

靈玲看著自己就要被趕出去,連忙問刀:“墨公子,您可有喜愛之人?你看看我怎么樣?實(shí)在不行我可以當(dāng)你的書童。。?!?

兩人已經(jīng)被書童拉回畫閣的外房,里面墨公子和斗笠之人卻是消失不見。

靈玉杰看著手中的令牌,思緒惆悵。猛然間渾身一顫。對著玲兒說道:“玲兒,這次你可以和墨公子多來往,我不阻攔。大哥他們那里我可以搞定,去吧!”

被靈玉杰仿佛接受了使命一般,這讓她有些疑惑?!岸?,那人到底是誰???”

靈玉杰看著手中的令牌說道:“這世間只有三枚青花令,青花令一出世也代表著丹青客的出世。難道還不懂嗎?”靈玲翻了白眼,有些對自己的二哥無語?!安痪褪莻€(gè)畫客嘛?有必要嗎?”

“哼!小孩子家知道什么,丹青客不只是畫客,同樣還是一位絕世劍客,殺人如麻,絕不留情!有青花令在,他可以幫我們家做一件事。無論多大,只要不違背他的原則?!?

聽到自家二哥的話,靈玲不禁背后出了冷汗,剛剛那個(gè)頭戴斗笠的人,殺人如麻?“那,那趙家想打壓我們。。。這樣是不是也可以。。?!?

“沒錯(cuò),有這張令牌,我們可以保命,也可以將趙家完全瓦解!”靈玉杰眼中仿佛看到未來,這也完全表露出了他的野心。

夜晚,月潭涼亭

墨書楓端著酒一飲而盡,看著眼前的人慢慢抿著茶。身著一襲白衣,玉手端著清茶看向寒潭。石桌上放著一壺酒一壺茶和一個(gè)面具,青花面具。

沒錯(cuò),墨書楓面前的人便是丹青客,是一位女子,長發(fā)飄逸,美麗的面龐上掛著冰冷,眉宇間都是寒霜,仿佛是千年融不化的冰雪,人亦是如此。

“已經(jīng)一百年沒見你了,還是那么美?!笨赡芎染坪鹊挠行┪Ⅴ?,墨書楓的雙眼一直盯著她沒有挪開半步。

“你喝多了。”丹青客繼續(xù)抿著一口茶說道。“那兩幅都是出自我手,為什么說一幅真一幅假?”

嘴角微微上揚(yáng),墨書楓再飲了一杯?!翱赡?......是比較好玩吧?或許也是給他的一個(gè)理由呢?”墨書楓放下手中的酒,看了看她,起身將她入懷。

“這幾天去干嘛了?”

丹青客面龐依舊是毫無表情,但也無動于衷。“散布了青花令,等做完三件事我就會回去......隱于世間。”

抬頭望著他,英俊而清秀的面龐看到如此清晰,他眉間的要點(diǎn)朱紅也漸漸顯現(xiàn)。“那個(gè)靈玲好像對你感興趣?!?

墨書楓放開她,轉(zhuǎn)身望著月亮。笑道:“沒想到我們丹青大小姐也會吃醋?”

丹青客默然。

墨書楓輕嘆:“你我同為妖,卻不同于其他妖。我們以食天地精華維持壽命。你還沒察覺到嗎?”

丹青客眼光一凌,四周的溫度驟然下降?!疤斓仂`氣不斷減少?”

“沒錯(cuò)??赡苓@幾年有大事要發(fā)生,我已經(jīng)預(yù)見到了,不過很模糊,是一場龍災(zāi)。所以你想逃避是不可能的了?!?

丹青客皺眉,絕世容顏仿佛一層冰霜敷上。

“看來我需要盡快完成三個(gè)承諾了?!甭勓?,丹青客戴上青花面具,消失不見。

墨書楓也不回頭看她,輕按著虛空,寒潭的流水漸漸的升起,化為一面冰晶。里面出現(xiàn)一個(gè)氣度不凡的人,仙氣繚繞。

“酒清仙,你能來下界說明真的有事要發(f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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